“既然是提问，怎么不直接来问我？”唐暮烬从容开口。

“我……我哪敢……”

“不是不敢，是不屑吧？张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唐暮烬把目光转向张诚，淡然问道。

“许久没来了，今天得空，来看看……”张诚毫无营养地回答。

“张总的恒扬科技做得不错，但是我听闻，产品部门稍显乏力，”说着，唐暮烬又把目光转向王衍文，看着王衍文的眼睛，施以重压，“既然是亲戚，自然该多帮衬帮衬，对吗？王总监？”

“我……”王衍文闻言，险些站不稳，整个人晃了晃。

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让他主动离职去恒扬科技？

“那固然是好……”张诚说着，抹了抹头上的汗珠。

寒冬腊月的，一定是公司的空调开得太热了。

唐暮烬走出产品部，冉铭好奇地问道：“唐总，那个方案不用和王总监确认了吗？”

“不必了。”唐暮烬冷声回答。

“可是……恒扬科技已经是个准备破产的公司，并且总部没有继续给他们融资的计划……”

“嗯。”唐暮烬轻声回应。

“那……”冉铭犹豫着，知道唐暮烬现在在气头上，不敢直接问出口。

“那？不然直接把王衍文辞了？倒也不必如此绝情。”唐暮烬笑了笑，眸色冰冷。

冉铭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唐总啊唐总，把王衍文调到一个准备破产的分公司，跟把他直接辞退，好像没有任何区别啊……

想着，冉铭不禁暗自抖了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