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疑惑的看着他,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去请县令大人来,爷正好想看看多大的官。”
刀疤男看着他笃定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这次怕是捅了蜂窝了,眼前人考究的衣衫,一看就知不是凡品,这身份地位难道高过他舅舅?
“你便活到你舅舅来。”顾揽风冷哼了声,双臂搭在椅上,骨节分明的手相互交叉,静默的等着那位县令大人。
陈县令几乎是一路小跑而来,请他的人只亮出了顾府的腰牌,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得罪了。
他便被人生拉着来了这破旧的弄堂里,起初他还疑惑,如今见到院里那位正经端坐的顾五爷,便谄媚的迎了过去。
“原来是顾五爷盛请,方才我还以为是谁人这么大胆子敢冒充顾府的人。”陈县令向来人鬼二话切换自如,只要是不得罪人的,他向来乐意做。
顾揽风笑着抬了抬下颚,指向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刀疤男,“陈县令不妨看看这人可认识?”
陈县令脸上的笑意还未收回,目光扫向那人,顿时嘴角僵硬,面色甚是难看。
顾揽风侧眸看着他一闪而过的神情,心里有了大概。
“此人说陈县令是他舅舅,爷倒是不信,陈县令做事向来兢兢业业,又怎会有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侄儿?”
他讥讽地话意,令陈县令更加尴尬,接话也不是,不接又不对,左右为难的看了顾揽风好几眼。
他狠狠的瞪了眼刀疤男,恨不能上去抽他几巴掌解气。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得罪一个他吃罪不起的大爷,净会给他找事。
陈县令朝着座上那位拱了拱手,态度极谦卑,“五爷,这人的确是下官的侄儿,不知能否看在下官的面子上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