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舅!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刀疤男死死拽住陈县令的衣角,额角溢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陈县令听着他的嘶吼,更是没了主意,眼睁睁看着顾府的护卫将人从他的身后硬生生拖走。
护卫一脚踢向刀疤男的膝上,他摔的狗啃泥般趴在地上,被迫抬头看着顾揽风缓缓走来的身影。
“哪只手碰她的?”
刀疤男吓破了胆,“爷……我……我真的错了。”
顾揽风将锋利的刀尖抵在他脸上,顺着他脸上的刀疤缓缓走动,“别让爷再问一遍。”
刀疤男哆哆嗦嗦的哭喊着陈县令。
顾揽风实在觉得聒噪,利刃在眨眼间刺破他的手背,将那双粗粝大手定在了长满杂草的石砖上。
他竖起食指放在薄唇上,月光下他俊朗的面容仿佛镀上了一层寒冰,叫人不寒而栗。
刀疤男快要疼的晕厥过去,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眼泪没骨气的顺着眼眶溢出,狼狈不堪。
“让你说,你不说,那就爷自己猜了。”他邪笑着将刀瞬时拔起,猩红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迸发出来,溅上了他干净的鞋面。
顾揽风向来爱干净,皱着眉头看着脏污的鞋面,招了招手,“应该不是这只,废了另一只。”
他语气平和,仿佛在说着闲话家常。
苍何接过佩刀,在险些晕倒的陈县令面前,将他侄儿的另外一只手直接卸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