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肇东坐在皮质沙发上，长臂伸展，双腿交叠着，标准的霸总坐姿，他漫不经心地瞟了余蕾一眼。

“说吧，暖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余蕾摇头，咽了咽口水，偷润喉中干涩。

“你不知道？”沈肇东反问时，话中无有波澜，平静得像在陈述事实。

余蕾忙不迭点头，开口解释：“沈总，您大概误会了，虽然平时在一起玩，但大事我基本上不参与，所以真不知道暖暖她……”

“不参与，是么？”

沈肇东玩味似的话锋一转，已经截断了余蕾的叙述。

“那叫人去暖暖工作室搬东西的是谁，余小姐当我三岁小孩儿，好骗？”

余蕾安静如鸡，双手紧张地抠在一起。

沈肇东挑了挑眉：“许梨就教你这么应付我的？她就不担心，我动用点什么严刑逼供的手段？”

余蕾脸色发白，死咬着唇有点不知所措，但仍不肯说出答案。

沈肇东冷峻了眉眼，耐心告罄地直起身，捋了捋衬衫袖口要走，突然凑近余蕾，俯首低语。

“还是说，我今天去找余总，他或许能知道得更多些？”

“不要！”余蕾瞬间惊慌失措，放弃挣扎抵抗，梗着脖子视死如归。

“我只知道梨梨她们昨晚就已经不在淮城了，你可以去查航班信息。”

“哼。”沈肇东轻哂，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走过，抬起胳膊示意周凯，离开了这栋房子。

威胁只是手段，余蕾是慕暖的朋友，沈肇东并未当真把她怎么样，只是根据提供的线索去寻找慕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