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肇东很满意这副画,比他之前做任何一个梦画出来的都要逼真,他悄悄抿唇回答了刚才的问题:“我喜欢今天晚上这个梦。”
原来如此。
他还以为是在做梦?慕暖瞬间如同五雷轰顶,像迎面被人扇了一巴掌,她有点恼怒生气,用力一口咬在沈肇东的肩膀上,发了狠。男人身体一麻,像被摁开了某个开关,一股电流顺着血液窜通四肢百骸,生命力复苏,耀武扬威地向慕暖昭示着他的存在感。
海面波涛汹涌,新一轮风暴来临,慕名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肇东稍微撑起身体,还没完全退开,又重重地迎合上来,慕暖闷吭承受着,长褪勾住他,故意动了动,完全地接纳,彻底放。纵,任由他像个坏脾气的孩子,使尽了小性子在疆场驰骋胡闹!
沈肇东寻着她的唇吻上来,他们在颠簸中探索着彼此,找到疯狂的快乐,仿佛今晚便是世界末日的尽头……
慕暖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指尖滑落,深情描摹眉眼,内心叹息了一声:沈肇东,但愿明天醒过来,你还记得我,带给你欢。愉。
夜已经很深了,慕暖趴在沈肇东怀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见他安静地闭着眼睛睡着了,慕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自己房间睡。
她悄悄起身,爬下床,弯腰左手拎起高跟鞋,右手牵住皱巴巴的晚礼服裙摆,走到玄关柜,企图借着微光辨认脚下碎瓷片,防止误踩。
太暗了,她看不清,踟蹰着停下来,皱着眉,想寻找个台灯或光源。
却没有发现身后沈肇东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专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眉目浸染浓稠墨色,是生气恼怒的前奏,可是不能发火,暖暖会生气,暗含了憋屈,他冷不防地出声询问:“你要去哪儿?”
“啊——”慕暖吓了一跳,没站稳往后倒,幸好被沈肇东眼疾手快展臂捞住了,慕暖低眉顺眼地理着礼服裙摆上的褶皱,这人怎么走路不出声,她皱了皱眉,闷声说:“睡觉。”
“哦。”沈肇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突然拦腰抱起她,走到床边放下,看着一床狼藉,动手从衣柜中翻出新的床单换上,沈肇东自然而熟稔地完成这些,一如从前在沿江别墅中做的一样。
慕暖拉了拉他的胳膊,沈肇东回头,慕暖两只脚丫害羞地交叠在一起,小声说:“我想洗澡,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等着。”沈肇东说完,先去浴室放热水,然后才出来抱慕暖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