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也知道,但凡他开始哭,贺非沉就拿他无可奈何。
贺非沉无奈地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刚拾起筷子,就又听见顾南一说,“喂我吃饭。”
贺非沉兀自笑了两声,像是憋了好久忍不住而发出来的笑声,拿起筷子,道,“吃哪个?”
顾南一咬着下唇,矫情道,“你要一个一个的问我。”
贺非沉看了看他,语气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好。”
“想吃这个吗?”
如果顾南一清醒之后,能够回想起这一幕,一定会忍不住扇自己一巴掌:作!矫情!事儿多!
太特么恶心了。
然而现在顾南一不清醒,还极度享受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
顾南一手上脚上的锁链始终没有被松开,哪怕贺非沉就在牢里看着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顾南一古灵精怪,什么主意想不出来,没准儿哪天恢复了,就在晚上把他毒晕过去,自己逃走呢?
手铐在手上叮呤咣啷的,顾南一被磨得有些麻,他含着泪水向贺非沉无声地控诉着,抬起自己的双手,露出手腕那一部分。
贺非沉就在这个时候,将他抱在怀里,坐在这个小小的牢房唯一的床上,拿钥匙将镣铐打开,看着白皙的手腕处的一圈淡淡的粉色的磨痕,差人拿了药,亲自轻轻地涂抹着。
顾南一问,“这药有毒吗?”
贺非沉不解地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