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跪坐着往前移了两步，通体黑色的衣摆磨蹭着顾南一的双腿，两人对视一眼，齐洛突然笑了起来。

他眼里明明白白的全是冷淡，而嘴角却高高扬着，状似轻松地说道，“你怕我便怕我，作何还不敢说？”

“还要装出这般冷静样子？”

“你是觉得我也会杀了你，将你做成他们那般，一个个只会听话，其他什么都不会的狗吗？”

顾南一下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角的笑容终归还是平了下来，双手覆在齐洛的胸膛，阻止着他进一步的靠近。

齐洛被他一拦，眸中的光瞬间熄灭了，浓稠的黑色如同沥青一般裹住了顾南一，让他甚至都无法呼吸。

齐洛脸上的笑容十分讽刺，道，“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做？”

他低了低头，垂首在顾南一的耳侧，如同恶魔发出了低喃，轻声道。

“很简单。”

“因为死人听话。”

顾南一瞬间寒毛竖起，再也不想打探天一阁的内幕了，他真怕下一个变成傀儡的就成他了，心底一慌，手下的动作就有些乱，一边推着齐洛，一边想方设法逃走。

齐洛怎会任凭他现在离开，双手一用力，直接将顾南一按在了地板下，看着对方散乱着长发，眸中隐隐有些水光的恐惧样子，心底里又怒又怜惜。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了更加害怕。

他笑着对顾南一说道，“你怕什么？”

“你也看见了，他们除了浇浇花，洒洒水，擦擦东西，杀个人之外，什么也不会做。”

“哦，有通了灵窍的还能与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