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与他对视半响,旋即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虞止收敛了一?下眼中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垂着眸子看?着姜颜,顿了半响,才低声道:“我看?见你留在肃王府的?东西了,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姜颜打断了,姜颜不在意的道:“都过去了,没什么好提的,夜深了,你快回去吧。”
姜颜开始赶人,月影愈发浅薄,若是让人瞧见他在这里,那定要牵扯出说不清的?东西。
虞止张了张口,看?着冷脸赶人的姜颜,攥紧了手中的红绳。
姜颜走后,他每每处理完了政务,便会回?肃王府,那里有她的影子,不像皇宫,清冷空旷。
那日,虞止从枕头底下发现了她留下的?东西,是一枚玉佩和一?条红绳,玉佩是他的?,红绳也是他的?。
看?到这两件东西的时候,虞止心口一片涩然,他一?直都在误会她。
她根本就不喜欢什么喻瞻,从始至终,她想找的一?直都是宗束,是他自己,可笑,他为着自己臆测出来的东西那样为难她。
虞止知道自己混账,此刻姜颜赶他走,他也不敢多言,他站在一尺外,当着姜颜的?面,将红绳重新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低着声音对姜颜道:“是我错怪你了。”
“过去的便过去了,如今你已经如愿成为了北国的皇帝,也已经手刃仇人,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在这里,我很开心,以后便各自安好吧。”姜颜漠然道。
他随意猜忌自己对他的?爱,不气?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姜颜没有大气到可以容忍别人污蔑自己的?赤诚之心。
当年的事?她有过错不假,可虞止后来的做法着实让她寒心。
她以为他死了,在悬崖底下守了他半年,她那时才及笄,本是一直娇养着未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 ,可当年在悬崖低,有对着她流口水的?饿狼,在树下徘徊多天死死的盯着她,只等将她撕咬进肚子里,有不知何时从身后冒出来的毒蛇,嘶嘶的吐着蛇信子从她的?背后爬过,那种并晾干瘆人的感觉仿佛要刻进骨子里去,至今,姜颜想起来都忍不住战栗害怕。
那时,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不顾一切的?想要守着自己心爱之人的坟墓,抱着死同穴的念头孤身一?人在那种满是危险的地方艰难的活着。
可虞止……他竟以为是自己对他的?喜欢是假的?,还猜忌她与喻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