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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跟我争?”

乔眠好笑:“何长洲,你讲讲理。”

“到底谁该是讲理的哪个?”何长洲觉得这话再说下去,他快要到抓狂的边缘了。

他这会愿意跟自己多说话,不用自己费尽心思地去猜测他在想什么,而是简单地知道他生气了,或者他不开心了。乔眠倒不觉得这样的对话有多难受,相反有种异样的感觉在里面。

“我这不是没事,很快就到家了。”她出声安抚他。

车库里,何长洲闷闷不乐:“你现在在哪?”

“公园附近的天桥,没骗你,就快到了。”乔眠说,“你先在家待着,我就快回来了。”

如果她没说谎,确实只要十来分钟的车程,何长洲烦躁不安的心渐渐停歇下来。

“好,你到了,打个电话,我下来接你。”最后何长洲妥协。

车子缓缓前进,乔眠说:“要堵一会车,你先煮点什么东西吃。”

何长洲气结:“刚才听你的,现在听我的,就这样。”

说完何长洲果断地将电话挂了。

印象里他很少挂乔眠的电话,除去之前闹离婚的那次,从来都是等乔眠先断电话。这回换作他是结束电话的那一方,乔眠现在大概是呆愣的神情。何长洲觉得这些天的郁闷终于消散些许。

手机传来嘟嘟声,乔眠无声笑了会,才给出评价:“幼稚。”

何长洲在家等了30分钟左右,期间他都做完下一个礼拜的策划表,早该到家的人这会连一点影子都没有。

电话既然是自己先挂掉的,何长洲暗戳戳地想,怎么也不该他先打电话。于是他时而盯着电脑,时而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