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告状之人非常愤怒:“我本来是有田契的,只因为韦庆俭那混蛋的小妾看上了我的良田,就派人毁了我的田契。
“他们霸占了我的良田,还将我们赶出了长安,若不是遇见贵人,我们一家早就饿死了。
“之前我也告过,但没有人受理。后来,我听说新一任的京兆尹刚正不阿,不惧权贵,所以我才来这里。
“我们一家人全指着这块良田过日子,求求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说着,他对着窦轨不停地磕头:“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快起来。”窦轨上前扶起他,说道:“这件案子我会派人去调查,你先回去,有消息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听见这话,告状之人就知道窦轨是相信了他,心情十分激动:“多谢京兆尹,谢谢您。”
回到后衙,窦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考。
他识人无数,一眼就看穿了韦庆俭是用非法手段得到的田契,虽然韦庆俭想掩饰,但他还是从韦庆俭的表情中看出了端疑。
而且韦庆俭是太子的人,想要弄一份田契并不难。
这件案子不大,不过就是常见的京官欺压百姓,但要为百姓讨回公道,却有点难。
他这次入朝为官,韦云起代他掌管益州,说不定他日,韦云起会彻底取代他的地位,掌管益州道的兵权。
而韦庆俭是韦云起的堂弟,若是他把韦庆俭拉下马,就能削弱韦家的势力,给韦云起一个警告。
再者,削弱东宫的势力,也算是为秦王立下功劳,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窦轨叫来少尹,吩咐道:“韦庆俭霸占良田一案,给我仔细查”
少尹刚走,下属就来禀报:“主子,陛下派人来传口谕,召您现在进宫。”
窦轨走在宫中的道路上,心里有点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