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李义余匆匆赶来,见着长孙安业就抱怨:“何事这么紧急,非要我现在就过来?”
他本在府中给父亲写信,报告京中的情况,听说长孙安业有要事找他,他放下笔就来了。
若不是父亲现在需要长孙安业,他才不想和这个蠢货打交道。
长孙安业先是吩咐仆人:“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待屋中只有他和李义余两个人,长孙安业拉着李义余坐下,低声解释:“我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事关义安郡王,必须马上告诉你。”
听到跟自己的父亲有关,李义余脸上的抱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可是出了什么事?”
长孙安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问了李义余一个问题:“去年李靖奉命围剿突利可汗,有人假传晋阳长公主的命令调走了任瑰及其军队,害李靖身陷重围,最后深受重伤,还差点殒命。
“听说假传命令之人是义安郡王的人,可有这么回事?”
李义余眉毛倒竖:“怎么可能?我父亲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嘭!”
长孙安业刚端起的茶杯又重重地落回案上:“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种大事,你还要瞒着我吗?”
见长孙安业板着脸,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李义余心里一咯噔,嘴硬道:“真不是我父亲干的,你今日约我难道就是要跟我说谣言?”
“李六郎!”
长孙安业气急,声音重了几分,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这不是谣言,我也不是在试探你。
“晋阳长公主已经找到了证据,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不日就会抵达长安。”
李义余脸上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了:“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长孙无忌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