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泽。
他一下子慌了神,坐在店里坐立难安,他赶忙把手机关了机,又把电话卡拔了出来。
他已经在这里平顺地生活了一个多月,也对自己两点一线的生活适应并且满意,他都已经快要忘记顾泽这个人了。
顾泽那边已经让张助理顺藤摸瓜查询到了这家营业厅附近的咖啡馆,并且通过工商注册信息确认了佑青所经营的这家咖啡厅的位置信息。
七点钟,顾泽一抵达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就看到了张助理发过来的短信内容,他激动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一个月零八天,短短不到四十天没有见面,可是他觉得像隔了一辈子一样。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飞奔向佑青,告诉佑青他爱他,他要跟他厮守一辈子。
另一边的佑青自己坐在咖啡厅里手足无措。顾泽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号码,他明明已经逃了这么久,这么远。
他看着外面的暗沉的夜色,他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兵荒马乱,他感觉今夜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他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感觉像是打仗时候的战鼓一样。
他起身准备打烊关门,结果一个慌神把走廊的花瓶碰了个稀巴烂。他慌忙拿过垃圾桶去收拾碎片,结果那尖锐的瓷片一下子就狠狠划进了他的无名指,殷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手指就这样像一条血河一样流淌下来。
他拿了纸巾想要把血止住,可是那伤口似乎是很深,血依旧不挺地从那伤口汩汩涌出。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恐惧,他又担心又害怕,想着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个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