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额上的汗,“没事,做了个梦而已。”
楚翊哦了一声,又拉着田斯文去桌上玩他新买的小玩具了。
我望了望窗外,天已经黑了,便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楚翊玩得不亦乐乎,没有理我,田斯文乖巧地应了一声:“戍时了,哥哥。”
我下了床,也围坐到桌旁,一边看楚翊玩玩具,一边发呆。一想到宋文禹为我渡气的场面,再联想到方才的梦,我就一颗心止不住地狂跳,脸也烫,脖颈子也烫,连耳朵根都热的慌。
恍恍惚惚地听到楚翊和田斯文在商量要去东湖边看夜景,我立刻表示赞同,穿好衣裳就带着他们出门了。
只盼着湖边的凉风能将我吹得稍稍清醒些。
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小摊在卖香芒,楚翊好奇地凑了上去,“这个果子不是到夏天的时候才有的么,才三月开春怎么就有的卖了?”
我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不是卖得小青芒,是熟得透了红的大香芒,也觉得颇为奇怪。
摊贩连忙笑盈盈地回答:“这位小少爷懂得真多。如今是连南方的香芒都还没长熟,不过我这个呀,是从最南边的藩国带回来的,他们那儿热得很了,已经都熟透啦。“
楚翊恍然道:”原来如此。”转头问了问身边的田斯文:“你吃么?甜甜的,可好吃了。”
田斯文一双大眼忽闪忽闪,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