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正愈发僵持,我忽然心生一计:继续耗!等这四个抬轿的轿夫吃不住力了,将这个柳江淙摔个四脚朝天,看他往后还有什么颜面嚣张。
可又是对峙许久,那四个轿夫除了疯狂地淌汗之外,手臂却是纹丝不动,抖都不抖。反倒是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头也昏了,眼也花了,竟微微有些站不住了。
柳江淙哈哈一笑,“赵王爷,不要这样固执,您就对老臣让出一步,又不会怎样。”
听了这话,我更是一股无名之火腾了起来,正要说话,身后响起一个冷冽的声音:“让?为何要让?”
我心中一阵暗喜,立刻抬头挺胸看着柳江淙,因为,我的靠山来了。
宋文禹走到我身侧,与我并肩站定,他比我稍稍高了些,却比我气势足了几倍,他说:“柳大人,熟读大楚律例是你我入朝为官之初的第一要事。下官想着,柳大人年事虽高了些,但离告老还乡,也还有个三两年,那律例,柳大人不会,已经忘了罢?”
柳江淙双目微眯,沉声说道:“今日,你是摆明了替他来撑腰的了?”
宋文禹立刻说:“撑不撑腰柳大人莫管,下官是根据律法办事。若是不服,即刻便可在公堂之上申辩。”
“好好好。”柳江淙气极反笑,“看来,今日我不下这轿辇,还要抓我去公堂上判罪了。姓宋的,奉劝你一句,做人做事,莫要太不给活路,否则,死的就会是……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