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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禹笔挺地坐在窗旁,手中的笔不停,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办公也是令人开心的事么?还是……因为我在看他,所以他才会笑?我忍不住臭美地这样想。

一日,我走到的窗边,咳了一声,宋文禹将笔搁下,偏头看着我,嘴角还是带着我熟悉的笑意。

我懒洋洋地望着院子里的花丛,状作不经意地说:“宋兄,你有没有发现,近期的花儿,开得甚是艳丽呵。”

他一只手撑着腮,问我:“日日都来看,好看么?”

我连忙点头。

他又问:“那你觉得是花好看些,还是我好看?”

我有些震惊地扭过头去,看着宋文禹。也是怪了,怎的这样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觉得恶心肉麻,反而带着一股正义凌然之气,好似在堂上发问一般。

我老实地说:“宋兄好看。”

他的嘴角,肉眼可见地笑意更浓了。

“那宋兄每次都好似心情不错,也是因为我在看你了?”我又问。

他说:“嗯,自然是了。”

我当即一阵暗爽:灭哈哈,我就知道!面上却是矜持地咳了一声,“既如此,看来,得常来看宋兄才是。”

宋文禹思忖片刻,忽然似笑非笑地说:“赵王爷能常来关照,宋某实在觉得荣幸至极。不如,赵王爷干脆赏脸,在寒舍住下好了,还能省去一番走动劳顿。”

我脑中有片刻的发懵,随后耳根便烧了起来,我张了张嘴,却是发出一阵自己也听不明白的结巴声。

忽然从窗内伸出一只手来,在我鼻头上轻轻碰了碰。我茫然看去,宋文禹将指尖上沾的墨水对着我晃了晃,我摸了摸鼻尖,湿漉漉的,指腹一层浅浅的墨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