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个父母双在的姑娘家, 一年有三四个月都呆在姨母家,说出去哪像话?
可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层吗?
至于为什么没有成,沈芳宁不知道, 她也不打算知道。
她侧着脸问道:“表妹是什么性子?”
常妈妈回想着,有些犹豫不定地说:“平日里对奴婢这些下人也是和颜悦色的……只不过……”
有些话啊, 重点永远是在后面。
沈芳宁笑道:“只不过什么?”
她朝景宁院望去,只看见一个穿着青色马甲的婆子从景宁院离开。这一瞧,她又收回了目光。
常妈妈垂首说道:“奴婢曾经在老夫人院里伺候时, 看见表姑娘的丫鬟很怕表姑娘。明明只是茶水比寻常晾凉了几分……可能是奴婢想多了吧……”
这么一说,沈芳宁明白了个大概。她了然地点了点头。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但是谁能不知道呢?
怕是个难相与的。丫鬟怕主子倒也说得过去, 可常妈妈在内院待了二三十年,跟着傅老夫人一路走过来,眼睛必然毒辣得很。她这般犹豫不决,又模棱两可,沈芳宁自然能猜得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