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无不透露出这半年来的人情冷暖。
傅老夫人一听,她附和道:“这是喜事, 哪里需要怪罪。”
沈芳宁噙着笑,盈盈地看向傅老夫人和冯氏。
晚膳在冶春院用的, 傅老夫人素来不沾荤腥,这菜自然清淡极了。沈芳宁忙里忙外大半日, 到了吃饭时反而没有了胃口。
故而回到荣徽院时,她还有些饿。抬首见主屋的灯光亮起,便知道傅正则回来了。
他坐在一张圆桌旁, 彭呈在递了筷子给傅正则。他瞧着沈芳宁的方向一看,身边的人自然心领意会——彭呈和琥珀他们都退了出去。
霎时, 偌大的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
沈芳宁看着桌面上的菜,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她走到傅正则身边坐下。
手肘撑在桌面上,沈芳宁看着一桌的三荤两素一汤可耻地肚子咕咕作响。
兀的出现这么一声, 在二人之间格外地清晰。沈芳宁只听见傅正则轻微地一声闷笑,他抽了一双新的筷子和碗递给沈芳宁。
她羞赧地红了脸。
他问道:“母亲那儿没吃饱?”一边十分正经地说,傅正则一边舀了两勺鸡枞菌汤。
这汤鲜美得很, 沈芳宁闻着弥漫在鼻息见的香气,似乎有什么横冲直撞的东西在她心里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