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宁前一脚才见了沈大夫人,后一脚回到傅家,便有人说沈萍兰来了。
沈萍兰和傅老夫人是同辈,虽然二者年岁差了许多,但忠勤伯府和傅家的交情也不浅。故而时常也有走动,只是近两年随着忠勤伯摔下马后便少了许多。
“世子也要回来了,你身上的担子必然会轻了许多。”沈芳宁踏进冶春院的正厅时便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一个二个都要回京了?
她心底不免想道。
沈芳宁纳了一个福,傅老夫人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她留沈芳宁和沈萍兰吃了一盏茶便说道:“你们原来是堂姐妹,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我便不打扰你们兴致了。”
“哪里……母亲可别打趣我了。芳宁跟在母亲身边,学到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沈芳宁嘴上抹了蜜似的,逗的傅老夫人眉开眼笑。
“你可要好好招待萍兰。”她这些日子忙着于相宜的事情,年纪大了精神也不大好,现在也
等出了冶春院,晚春的风拂过沈萍兰垂下来的流苏,珰珰作响。沈芳宁带着她在小路上慢步走着。
“忠勤伯世子你和他关系好吗?”沈芳宁想起傅老夫人所说的话,便问道沈萍兰。
沈萍兰穿了一件如意纹的长褙子,宝蓝的颜色衬得她肤白,却又压了几分老气。她梳着繁复的牡丹头,手上戴了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看上去很雍容华贵。
只是如花的面靥上,总有一股驱不散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