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琥珀进来,她道:“夫人, 鸿胪寺卿夫人给您下了拜帖,还有定远侯夫人也下了拜帖邀您去赏花。”
沈萍兰见状道:“陛下除却一块心病,倘使不久便要论功行赏。她们曾经冷嘲热讽过你们,如今又递上拜帖,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京城里的冷暖沈芳宁早就看清了,她倒是不在意。夫人间的聚会今儿这个宴席明儿那个宴席都是寻常的,譬如沈萍兰如今就可得清闲,一是她性子在夫人间是传开的不好惹,二是若非傅老夫人那样年纪的老夫人们沈萍兰的辈分又是实打实的大。
她叫琥珀收拾好,这什么赏花宴品茗宴自然少不了。她如今主傅家中馈,府内的人情往来自然也要做主。
“不说这些,今儿我们去逛逛店铺。”沈芳宁拉着沈萍兰出了府,去了丁家商铺里购买些首饰。
掌柜的是跟在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一见沈芳宁自然亲自相迎。沈芳宁也乐得问问丁家最近如何。
外祖母是个惯会享受的人物,如今天气尚未炎热,却早已去避暑庄子住着了。掌柜一听,连忙说,“最近的铺子生意不错,商号有老爷在,在京城也是数得上号的。”
丁家毕竟在江南的根基比在京城深,沈芳宁心知到了京城虽谈不上举步维艰,但还是需要些时日扎根的。
大小都是个圈,突然又来一家来分杯羹谁也不是那么客气对你。沈芳宁的绣院此中也是经历了同行压榨,她倒是比以前体会得更深了。
沈萍兰在楼下挑好了一对翡翠耳环,拇指盖那么大的翡翠是极好的料子。她心满意足地让伙计包起来,身旁的婆子立马跟着伙计去付账。她才又上了楼,看着沈芳宁,笑道:“原是你拉我出来买首饰的,结果你一个子儿也没往外迸。”
沈芳宁看着婆子上来手里拿了包好的首饰,不免讶然说道:“你眼光好,这翡翠可是难得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