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事情在这两日也有了眉目。
沈芳宁如今手中就差东风,让她好好地将上一军。
沈蓉锦那儿也不好过。沈清宗趁着国子监里的老师休沐从国子监里赶回来,刚进门就支使阿庄去找沈蓉锦,而自己在书房里等她。而绿云和阿庄都被打发走了。
“对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阿庄将消息告诉沈清宗时,他怒意便攒在心底,只可惜这几日功课太多,无暇抽身。如今刚一得空,他便匆匆赶了回来。沈清宗有一双锐利的丹凤眼,怒气冲冲地瞪着沈蓉锦,丝毫不带兄妹情分。
沈蓉锦道:“不都是你管这些事吗?我……我怎么知道!”她一向怵沈清宗,可又不愿折了她的面子,才撑住她去面对沈清宗的怒火来。沈蓉锦的眼睛上下瞟觑着,她的声音细小如蚊子,“大不了,将这件事告诉祖母得了,你是大房的嫡长子,她肯定不敢拿你怎么样……”
沈清宗一听,怒极反笑。他同样来来回回打量沈蓉锦,只差说她是个傻子了,“我是大房唯一的儿子,祖母又不止一个儿子!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妹妹……若是叫旁人知道了,你的名声说不定连沈芳宁也不如!”
一听见沈芳宁的名字,沈蓉锦的脸立马气红了,她咬牙切齿道:“那大哥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可别只怪我……如今想得是怎么在祖母没发现之前将对牌找到!”
“当时你让我干这件事的时候,也没说过有这么麻烦啊!”沈蓉锦不甘心地小声嘟囔着。
“绿云和阿庄怕是得闭上嘴。”半晌后,沈清宗抚平怒火,他对着沈蓉锦说道。
“他们哪里敢说……”突然一顿,空气仿佛凝滞住。沈蓉锦讶然地看向沈清宗,她的手指藏在袖子里不自觉地颤抖,连说出的话也那么的没有底气,“……这……不好吧。”
沈清宗眼底的戾色一闪而过。
而原本无人的廊庑下,绿云睁大了眼睛,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傅家的聘礼一到,沈老夫人拿着聘礼单子一一核对起来。她一看,眼皮一跳,转而蹙然不语。
“三千两的礼金?还有聘饼、三牲海味一类的足足五十担……这傅家可真大手笔的。”大夫人一听,语气酸溜溜的说道。
沈老夫人不是来听大夫人拈酸的,她长眉内敛,素着一张脸道:“傅家这么重视,沈芳宁的嫁妆给少了,咱们沈家的面子也过不去。”老夫人一生最讲究面子,她容不得沈家有半分污点。她叹了一口气,“中公出二千两的嫁妆,她父母双亡,按理说丁氏的嫁妆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