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说,一面将沈芳宁从正门迎了进去。穿过影壁,沈芳宁看着这一贯的景色,湿漉漉地小道上还有被风雨打落的花。残香随风吹入鼻息里,她眼神清明,嘴角未有笑意。
琥珀等在府外,她看着两个瘦高的汉子将左二五花大绑地绑到角门。她给了看门两个小厮两串吊钱,让他们搭把手,将左二拉到香禄院旁。
“姑娘什么意思?大夫人的话如今也不管用了?”
尖锐的声音响起。
沈芳宁一向寄人篱下,在府里的地位也就比丫鬟们高一头。婆子跟在大夫人身边,旁人都敬她、捧她,如今被沈芳宁拒绝,她的脸皮拉不下来。于是那张假的出奇的和善貌被她撕下,拔高了声音,两只眼睛瞪的老圆,质问沈芳宁道。
沈芳宁未曾发怒,她身旁的琉璃却气冲冲地说道:“三姑娘打算去哪儿,干你这个婆子什么事?何况,大夫人能大得过老夫人?”
显然,沈芳宁是打算去香禄院见老夫人。而大房的人出于某种原因,并不想让她去。
沈芳宁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冷淬如刀,让婆子微缩了下巴。但婆子转念一想,府里管事的可是大夫人!于是她又挺直了腰板,倨傲地说:“姑娘可要掂量掂量,咱大夫人是慈善心肠,心疼您呢。您这么做怕不是要寒了大夫人的心呀!”
就差没指着她开骂白眼狼了。
沈芳宁顿住脚步,她嗔笑道:“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教我。”
说罢,她便打算移步离开。
可这婆子哪能这么轻易让她去香禄院,这样她可怎么像大夫人交差!
于是她连忙追了上去,想要出手拦住沈芳宁。那一双粗糙的手刚碰到沈芳宁的衣袖,沈芳宁却灵巧地一闪身,琉璃趁着婆子一个不防,她抬起手来就给了婆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婆子立马捂住脸,两只眼睛红丝密布,眼里闪着凶光。
“你这个小贱蹄子,凭什么打我?小心把你发卖到怡香院去!”
“你是奴婢,我是主子。我的丫鬟自然有我来管教,你若是要找麻烦,尽管让大夫人来找我就是了。”沈芳宁比婆子高了半个头,她居高临下地睥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