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萍兰的余姨娘在沈芳宁出嫁前就染了风寒,直到如今都还没有好全,沈萍兰借着参加沈芳宁的婚事才来京城看她。
沈芳宁说道:“哪里,姐姐一片孝心,谁会怪罪?”
至少,她瞧着大夫人憋屈的神色也就心情畅快。
众人说了会儿话,便到中午了。沈家的几家远亲都已经回老家去了,佥事夫人知道傅正则要来,更是不顾沈若雪的心思,囫囵过去了一个理由,也没有来。
较之迎亲那日,便更冷清了。
沈老夫人似乎浑然不察,她笑道:“今就咱一家人,说话也自在些,热热闹闹的。”
场面话说得漂亮,似乎也能无视那些细节。
可沈芳宁只觉得寒心——她不是替她自己,而是替傅正则。
一顿饭用得不知所谓,沈大爷他们在外院用着饭,因此沈芳宁也没见着她。
用膳后,沈芳宁看见傅正则朝香禄院走来,隔着老远的距离,朝着他灿烂地一笑。
外面的雨还是下着,雨声淅沥,说是春雨却更像秋日里的雨,天蒙蒙地灰暗下来。仿佛一切都没有灵气,都是死的一般,而他撑着竹骨伞,和沈清宗站着。
雨斜斜地下,模糊了他的眉眼,但却盖不了那列松如翠的气质。
这么一眼瞧过去,天然的就有了比较起来。
都说女人最怕比较,男人也是如此。一起并肩站在一起,难免看见的人心里自个儿拿着一把称衡量起来。
一比较,沈芳宁只觉得看傅正则是哪哪都顺眼。
她携傅正则跟沈老夫人磕了个头,沈老夫人和善地笑着跟打量了她们夫妻二人,又给了封红,冠冕堂皇地说:“只要你们夫妻俩日子过得好,祖母就没有什么挂念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