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宁先是愣了片刻,随即她的两颊爆红了起来,就像新婚那夜的大红烛一样。
那本被放在博古架上的书……
脑海里不断地往前蹦出那一眼看过去的画,似乎她有过目不忘的技能。书册里的画每一个细节都那么地清晰而明了。
沈芳宁决定装鹌鹑,“什么书?我不爱看书。”
她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不带含糊的。
傅正则手里缠着她长长的乌发,只笑不答。
翌日。
沈芳宁和傅正则拜别沈老夫人,坐上了马车离去。
沈蓉锦望着那马车的影子,等沈家的人离开得差不多了,她才转身离去。
临走时,她脚步一顿,对一旁的沈萍兰说道:“刚下了雨,你可别吹了风,自己头疼,还怪我没照顾好你。”
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关系能好到哪里去?
“用不着你关心。”沈萍兰淡淡地觑了她一眼。
她从来都是冷硬的性子,若不是余姨娘如今身体不好,她只怕再过个五年十年也不会踏入沈家一步。
沈蓉锦似乎被戳中了什么,她拂袖道:“别自作多情了,谁爱关心你这个捂不热的冰块儿。倒是忠勤伯世子听说快回京了,也难怪你留在沈家……”
说罢便拉着彩霞囊囊突突一嘴走开了。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沈萍兰身边的丫鬟扶着她,说道:“夫人,姨娘的药快好了。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