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正则从傅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后,沈芳宁拉着傅正则的袖子,问道:“你的表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正则的手提着灯,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沈芳宁仰视着他,月光朦胧地照在他清俊的脸庞上。
“我读书识字时,她还没出生呢。”
傅正则淡淡地说。
沈芳宁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她心里拿捏不准傅老夫人让那位于相宜住进来是什么样的心思,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
可她总是知道傅正则没那个心思的。
否则就不会这么冷淡了。
但傅正则这么一句话,沈芳宁突然想到——
她似乎也就比于相宜大了一岁。
“子润哥哥……”她偏着头好奇地叫了傅正则这么一个称呼。
她娇柔的声音就像是春日里的黄鹂鸟儿,痒酥酥地抚过他的心尖。
傅正则扬起笑,嗯了一声。
这厢傅老夫人才让傅正则回去,后脚便有人去往景宁院。
景宁院是一处三进的院落,冯氏靠在罗汉床上假寐。她手里摇着一把团扇,上面绣着迎春花的模样。
“大夫人,这老夫人要让二夫人去置办这些事情,岂不是就是要……”一个带着滴翠银托簪子的婆子,弓着腰说话。
冯氏听后,扇子在手里慢悠悠地摇着。她嘴角漾起哂意,说道:“要置办找二夫人去,你一个内院管事的,找我做什么?”
那婆子恳切地说:“奴婢是夫人的人,夫人有什么吩……奴婢也好替夫人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