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骤然急促,低身闭上眼,虔诚轻吻她的眉心,单臂撑在她肩侧,他肩上将将愈合的伤口开始再度破开,而他辗转在她的气息中,已经无暇顾及。
情思欲念何等灼人,他已是要疯。
撕裂的伤口远没有失去她时,钝刀剜心般折磨人。
他手掌触及之处,是和刀枪截然不同的温软。
衣衫滚落,中衣凌散,李渭将她抱到身前,任她在身前胡乱摸着。
沈薏环俯身咬他红地滴血的耳尖,“怀豫这是要做什么?”
李渭不答,他单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在拉扯她仅剩的几片中衣。
“怀豫肩上还没有好,都出血了。”她笑着拉紧自己的中衣。
“无妨。”
“豫城还打仗呢。”她轻声提醒,兵临城下,他也更应该谨言慎行才是。
“快结束了。”
李渭松开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光中的侵略性毫不掩饰。
“还有什么借口,一次说完吧。”他有点好笑,人都在这了,说这些又哪里能躲得过。
“怀豫现在也不是我的夫君了。”她语气无辜又理所当然。
李渭顿住,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什么欲念都没了。
他有些颓然,仰面躺靠下,罗汉榻上的瓷枕冰凉,方才那些似是能将他灼成灰烬的情欲半点都没沾染上。
“怀豫生气了?”沈薏环犹坐在他腰际,手指轻点他腰腹,面上的红润尚未消退,可语气已经不似方才那般勾人。
“没有。”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向沈薏环,“环儿,什么时候再嫁我一次?”
沈薏环嘴角弯弯,“将军忘了?我们是奉旨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