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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渭将手中玉佩呈上,沈薏环看着玉佩,心情格外复杂。

这枚玉佩,不仅是李渭随身多年的物件,更是他多年经营筹谋的心血,见此玉佩,李渭手下所有的人,都要听命,甚至包括云峰和青崖。

他用他全部的倚仗,换一个公道。

换他的挚友,她的兄长及满门血亲以忠名。

“将军,侯爷和世子到了。”青崖低低的通报,打破了屋内的莫名安静。

肃穆禁宫,火光四起。

血肉激战已歇,大殿之内已是另一番光景。

金殿之内,盘龙柱上染着不知何人的鲜血,方家和五皇子大势已去。

沈薏环看着龙座之上奄奄一息的老迈男人,他是大周的天子,是一国君王,此刻胸前却有个血洞,他双眼失神地喘着气。

当年永安公主的及笄宴,他不怒自威,满座朝臣,竟只有永安公主一人最为自若,如今他命不久矣,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倒不知这位大周的君主,临死之前会不会有什么善言。

李宗一身血污走近皇帝,上一次面圣尚是十几年前,这一路上,青崖得李渭的授意,将这些年李渭查到的安平侯府一案的细节一一讲述。

满腔的悲愤这会却也散了。

“陛下。”李宗双膝跪倒,恭恭敬敬行礼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