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李渭这番行事,不过是嫌这桩事儿伤了定远侯府威名。毕竟她也占着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头。
自作多情的事儿,她是再也不敢做了。
“我想出去看看,屋里憋闷。”
这几日里,沈薏环好了许多,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双腿也不疼了。
甚至开始没有什么知觉了。
疏云疏雨都以为她在渐渐好转,可她觉得,这次的伤,可能好不了了。
李渭除了遣人送来一方有轮子的软椅,也没在她眼前出现过。
这样也很好。
她着实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沈薏环这些日子就一直在想嫁给李渭之后,她在侯府过的这几年。
说来也挺奇怪的,她之前对侯府的一切都很满意,瞧着哪里都合心意。可如今只觉得哪哪都不是味儿。
她一贯是会自己哄自己,向来是李渭对她好三分,她便觉得他有十分情意给她,如今她没了这个心思,便觉得往日里他待她连那三分好都没有。
一想到未来几十年就这样稀里糊涂得过,就觉得颇为难忍。
沈薏环坐在软椅中,腿上搭着毯子,微微仰头扬着带着几分媚色的脸,看着院子里的银杏树发愣,百年银杏高耸,落叶飘零。
李渭进来便看着这么一副颇有几分悲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