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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想不明白?今日的寿星公严老大人,在陛下登基之后便辞了官,办了个书院,京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都曾在那念过书。说起来,定远侯二公子曾经也是严大人的门生,严大人寿宴,二公子定会来的,今日里面想来可热闹喽!”

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低声说着,一边说一边不住的张望。

“这么说永安公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还用说吗!这说起来年前我曾有幸见过二公子的夫人一面,那容貌身段,啧,绝了,要是我是二公子,虽然公主也很好,但是我还是更喜欢那温柔小意的沈大姑娘啊!”

这外面人在这胡诌,严府会客的堂屋里,也是欢声笑语的。

永安公主端坐一旁沉默不语,她知道李渭今日定会来的,所以父皇让她来,她便没推脱,屋里坐着的都是想讨好她的各家夫人小姐,她最不耐烦应付这些讲话弯弯绕绕的人,好在身份在这摆着,她不说话也没人敢说什么。

宴席摆开,女宴设在后院,摆上来菜色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研究的。永安公主只用了几口,整了整裙摆,也没理会席上各家夫人之间互相飞来飞去的眼神,径直离开了后院。

前院里觥筹交错,席面上这些人,都是在朝廷里混了多年的,圆滑得很,你来我往的倒也把席面上的气氛烘托的恰到好处。

李渭捏着琉璃酒杯,自顾自的喝着酒。

席面上其他人都看出来了,今儿这位二公子心情不太好,户部的徐大人给李渭倒了杯酒,笑眯眯得说:“二公子瞧着兴致不太高啊,本官也算是你的长辈了,或许能开解开解呢?”

“不劳徐大人费心。”

这帮人吵吵嚷嚷,着实令人心烦。坐在上首正位的严华,也就是今日寿宴的主人,他拍了拍李渭的手臂,“怀豫,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叫人再给你上些。”

老人家慈眉善目,光看五官便知道当年定也是貌比潘安的,面容虽然有些苍老,但眼神却并不浑浊,说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真挚,无端便叫人宽心。

“老师,是怀豫不懂事,扫了兴了。”李渭想要起身行礼致歉,被老人按住肩膀,便只举了酒盏一饮而尽。

“不妨事,不妨事。”严老先生轻轻拍了拍李渭肩膀,笑着说道。

“老大人,您是不知道,我们二公子近日是风流债缠身,这才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