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环心中略有不耐,想也没想的便说道,“妾又不是大夫,不会给您上药。”
她想要按住李渭解衣服的手,撑着床板勉力坐起来,伸手去够李渭的手,但她腰际以下使不上力 ,这么一番动作,便失了重心,顺势扯下了李渭尚未脱下的中衣,整个人也栽倒在床板上。
李渭只听“砰”的一声,自己身上的衣物便被拉了下去,转身便看到她试图自己坐起来的样子,软白的小手中还紧紧攥着自己那件中衣。
他单手扶她起身,另一只手顺势拉下了床边的帷帐,仅有的一点月色也被遮住。
他翻身压住她,头便径直埋进她的颈间,鼻尖嗅到熟悉的玫瑰香气,他知道她泡澡时喜欢放些玫瑰花瓣,丝丝缕缕的花香像是蛊毒一般,迷了他的神思,让他暂时忘却那些梗在心头的烦心事。
“将军,您背上,背上有伤,妾还是为您上药吧。”沈薏环推拒着他,这人呼吸越发的重,她迫不得已只好接着他方才的话继续说道。
李渭轻轻咬了咬她左侧脸颊的软肉,低声笑笑,反问她道:“这会又成了会上药的大夫了?”
他倒是并未难为她,起身去床下摸了摸,若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并未多言,只拿了药箱上来,掀开了床边的帷帐,让她借着光亮为自己上药。
“请吧,沈大夫。”
沈薏环不欲与他多费口舌,大夫不大夫的本就是他提的,这会反倒拿来打趣她了。
她借着月色这一看,沈薏环才发现她那一下子,扎了他好深一个口子,倒是难为他跟自己折腾一通。
这人都不知道疼吗?
毕竟是自己恋慕多年的男子,虽是如今她不欲继续与他一起,可心中仍然会心疼。
李渭觉着身后好像没了动静,转头一看,沈薏环眼眶微红,正小心地为他擦药。见他转身打断了她的动作,只微微侧头,似乎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
他轻轻抚了抚她垂坠的青丝,低低地笑了,“这又是怎么了?”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九死一生的伤都挺过来了,你不是知道么?这会难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