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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渭头都未抬起,反手便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微一用力,她便再没法子,只能任由他肆意。

半晌,他松开沈薏环,顺势从她手中拿过那根金簪,借着一室皎洁的月色扫了一眼,嗤笑道:“若是真能教你三番两次扎伤,我这三品将军之职可真就成了虚号了。”

李渭说罢,将金簪放回她微微有些湿意的手中,朝着她面上看去,泪珠挂了满脸,似是泛着月色。

“又在哭什么?没跟我同寝过?”

沈薏环没理会他言辞间的讽意,只下意识握住金簪,紧接着推回到他手里,“我不要你的东西。”

“我送出去的东西,还容不得别人来说要不要。”

他起身站到床边,理了理凌乱的床,扶正了掉落一旁的软枕,将金簪放在沈薏环的胸口,拉起被子将她盖好。

“我不会娶永安公主,你歇着吧,明天我会让人送陈大夫过来。”

男人声音沉冷,穿了那身夜行衣,一身干脆利落,飞身越出了窗棂,隐没在夜色中。

房内床榻上,沈薏环泪痕犹在,可呼吸渐渐规律,入了梦中。

“姑娘,快起来收拾收拾,老爷方才叫人传了话来,将军请了名医来为您看腿伤,”疏雨进来走到床边,轻轻唤沈薏环。

沈薏环半睡半醒的,疏云传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她用过后,由着疏雨为她梳妆。

“你刚说,将军来了?”沈薏环坐在铜镜前,想起刚刚疏雨说的话,转头望向疏雨问道,“将军亲自来的还是派人过来的?”

“亲自来的呀,人都在正厅等半天了,只是将军说不用叫醒您,让您多睡会。”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的,越不想见他越来惹人心烦。

待沈薏环拾掇完,疏云去了前院传信,不多时,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沈庆辉亲自引着李渭进来,二人身后跟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