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这枚印章正是她当日拿去问父亲的,她想到当时父亲看到这印章和拓印的字样,不动声色的问陈大夫:“陈大夫,这是您的印章吗?确实是很别致,这小兽玉雕也很灵动。”
陈大夫看着她,若有深意的问她道:“夫人觉得这纹章的字体可有些似曾相识吗?”
似曾相识?
她尚未反应过来,陈大夫从箱中拿出张纸来,沈薏环认得,正是她那日用这印章拓印了后的纸。
陈大夫展开,将纸张推到沈薏环这边,上面印着的“佑之”二字正朝着她的方向。
当世篆刻的名章,多是用工整的小篆铭刻,这枚却不是,上书字样笔走龙蛇,风骨自成,确实是能令人印象深刻的字体。
沈薏环有些不解地看向陈大夫。
“这是在下友人的遗物,的确是极为重要的物件,”陈大夫拿起印章,用手摸了摸白玉小兽的兽头,叹了口气,一副很是怀念的样子。
“不过夫人,这是您父亲沈大人亲笔手写的印鉴。”陈大夫看着沈薏环的双眼,缓缓说道。
“当日我将这印鉴拿给父亲时,他也曾说可能是他读书时为别人写的,只是时隔多年,父亲也不太记得清了。”
沈薏环想起来当日父亲确实是说,这枚印章可能是他当时为补贴家用卖字写下的,但当日父亲说时也语焉不详,难不成还有隐情?
“夫人可识得沈大人的字迹?”
“可与这枚印鉴相似?”
确实是不像的,父亲如今的字迹很是工整,虽是好看,却不似这印章上的“佑之”二字一般,别有一番潇洒。
沈薏环本就对这枚白玉印章的来历心有疑虑,听陈大夫这般发问,心中更是犹疑。
她正要继续追问,却听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