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倒退几步,躲开李渭揽她的手,将他推开,“这是环儿自己的事,您可不可以不要干涉!”
“你自己的事?”
“你可知这后面牵扯了多少人的性命?”
他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锐利的眸光直直看近人的心中,像是从边境战场上染了血的刀枪剑戟,隐隐透着寒光,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威慑。
“怀豫,”一直不曾出声的陈沅蓦然出声唤了李渭的表字,“她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闭嘴。”听陈沅这话,李渭走向床边,气势逼人,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沅打断,重伤初醒的陈沅半点惧色都没有,他语气温和,面上带了几分安抚,“怀豫,你应该明白,既是忠门之后,天生便有着该承担的责任。”
“忠门之后?”沈薏环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自己,只皱眉追问着。
什么忠门之后,她父亲沈庆辉不过是江州寒门,来到京城后也不过只是六品,虽然学识过人,可官场上并不得志。
“夫人,先回去歇息吧,待明日沈大人来了,必能解了您心中之惑。”
似乎是被陈沅的话触动,李渭没再说什么,陈沅躺在床上,他面色也十分疲惫,沈薏环也不好多说什么,应了声,转身往外走去。
“我与你一同回去。”刚出书房的门,李渭从后面几步追上她,沈薏环这会也不大在意他是否跟自己同行,她心中尽是方才陈大夫说出得那句“忠门之后”。
心头乱如丝麻,她一路胡思乱想,走到正院门口,正要进屋,李渭将她牵住,“环儿。”
沈薏环抬头看着他,他眸色深深,似有话想对她说,最终只是抬手捏捏她脸颊上的软肉,“送你的灯,你可喜欢?”
“多谢将军费心了,日后不必这般破费的。”
她虽然不知这些东西价值几何,可其中几盏灯甚至是琉璃灯罩,镶金嵌玉,还有的带着珍珠流苏坠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回去吧。”李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却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