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莺把话说的清楚,沈明嫣冷笑着说道,“五妹妹,你若是想见叶公子,大可不必这么偷偷摸摸,虽是男女有别,可你如今也已和离,有什么可避讳的。”
沈明嫣美目朝着李渭瞧了瞧,见他面色不大好看,心中微喜。
其实她对沈薏环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自己最近与秦玉的婚事不大顺当,想着秦玉原先似是对沈薏环黏黏腻腻,怕她如今在江州,秦玉一见,更是不想与自己订婚,便想让沈薏环这些日子少出门而已。
只是这会见了李渭,她觉着,那秦玉其实也算不得如何稀罕。
“闻莺,你说你是先见到我往后山去,你才跟着我的?”沈薏环看着身后的闻莺,“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我是从供奉哪尊佛像的佛堂中出来的?”
“奴婢记着似乎供奉的是文殊菩萨。”闻莺应声说道。
“那你可记得,文殊菩萨殿内,除了我以外,可还有旁人?”沈薏环语气格外笃定,看着闻莺,淡声问道。
“闻莺,当时你与我说,是祖母正在后山等我,要你带我一同过去,当时殿内还有位小师傅正在潜心礼佛,不若我们寻了碧云寺的大师们,问问今日在文殊菩萨殿内做功课的小师傅是哪位,看看在这佛寺内妄语的人是你还是我。”
沈薏环轻柔地笑了笑,看着闻莺的眸色也是坦坦荡荡,似乎对自己说的话极为确定一般。
见她如此,闻莺面色带了几分踌躇,她没进殿内,并不知道里面究竟是如何情形,是否当真有旁的人,可当时究竟怎么与沈薏环说的,旁人不知,她心中却是清楚。
“闻莺!究竟如何?”沈老太太声音严厉,她盯着闻莺,其实她本是相信闻莺和沈明嫣的,可这会这两人的神情都颇为慌乱,相比之下,一脸坦荡自然的沈薏环便显得更为可信。
“回,回老夫人,奴婢也记不得了,只是,”闻莺跪下,一连声说道,她抬头看了看沈明嫣,又低下头,“只是,沈姑娘确是与叶洵公子逛了后山,叶公子也确是送到碧云寺外。”
“祖母,孙女被闻莺引至后山,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叶公子,见天色渐暗,叶公子这才送了孙女一程。”沈薏环看着沈老太太老迈的面容,吐字清晰,语气自然,没有半分遮掩。
“嗯,祖母信你,”沈老太太面色微冷,看着沈薏环,皱眉说道,“后山的事便罢了,可就算宫里的贵人们,也没有叫上外男欺辱自家祖母的道理,这便是你父亲教导你的孝道?”
她略过了沈明嫣和闻莺设计陷害沈薏环的事,淡淡瞥了李渭一眼,神情凌厉的问向沈薏环。
李渭在院子里看了许久的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