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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陈沅不仅仅是大夫这么简单,但她这样唤习惯了,便也这么叫着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沅笑吟吟地,一边与她说着话,一边还打量身边李渭的神情。

沈薏环顺着陈沅的眼风,也朝着李渭看去,他今日难得穿了身赭红色外衫,很是惹眼。

她从未与他说过,其实她曾经很喜欢看他穿红色,成婚那日,大红色的婚服他穿着都极为好看,今日的暗红色的外衫让他看着更有世家公子的风流样儿。

只是如今,在沈薏环心中,李渭颇有些蛇蝎美人的意思了。

赏心悦目不假,眼底的侵略性也半点遮掩不住。

她不再看他,朝着陈沅径直问道,“陈大夫,前些日子我与母亲聊了聊,知道了些事,便想着再问问您,这才让您跑一趟。”

“不妨事,要不我这些日子也要来江州的,”他说话间又朝着李渭看了一眼,倒也没多说,只继续问沈薏环,“不知你想问些什么。”

沉吟片刻,沈薏环轻声问道,“你当日说过,安平侯是中了药才会……”

“八成是。”陈沅明白她说的意思,带着些笃定,应声说道。

“可是母亲说,安平侯是清醒的。”听陈沅的回答,沈薏环皱眉说道。

“我当时虽然年轻了些,可到底学了多年医术,辨过许多药材,宫室里的香定是被动过手脚的。”

陈沅这会也不拿捏尺度了,他坚定地对着沈薏环说道。

一时之间,沈薏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母亲说的话她是信得,当时那种情形,安平侯如何状态,她定是清楚的,可以陈沅的医术,也不至于错认。

除非……

除非他是有意为安平侯开脱。

房间内沉默了半晌,陈沅蓦地发问,“沈姑娘可是觉着我有意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