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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环也说不清楚此刻心中的想法。

确实是松了口气的。

可紧接着便想到, 他这会如此情状,莫非不是醉酒,而是中了药?

“你, 你不是醉了?”撑着李渭压下来的胸膛, 顶着他灼人的眼神,沈薏环小声问道。

“一杯酒就能醉人?”他捏住沈薏环的细弱的胳膊,绕到自己颈间,呼吸喷在她的耳侧,他声音沉沉,混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想着祖母授意自己敬他的那杯酒, 本是想倒了,哪里知道被他抢了先, 如今想来那杯给他的酒里定然有问题。

她防了一整天, 原来祖母竟从未想要设计自己, 几次三番下帖子让她来,无非是想让她给李渭送杯酒。

“将军今日为何赴宴?”他这身份,江州地界谁能勉强他?

李渭无暇应她的话,为何赴宴, 还不是想见她?

他这会浑身躁动,活了二十余载,却从未用过这种下作的东西, 从前军中有些将士夜间聊到, 会用这些东西助兴, 可他既不感兴趣,身边人也没人敢给他送这种玩意。

如今倒是体会到了一番,那些人口中的燎火般情势究竟是何滋味。

且,此时, 他眼里只有她泛着涟涟水意的勾魂浅眸,不是旁的乱七八糟的女人,是她,是跟了他几年的女子,是如今几次三番入他梦境的姑娘,李渭浑身血气上翻,他难得失了思考的机会,想也不想地吻向她软嫩的唇瓣。

如今沈薏环方知,彼时他屡次夜里来寻自己,还真是迁就她了,便如此时,匕首被他扔下床,手脚被他制住,他意欲如何自己心知肚明,可她没了法子制止他。

她偏了头,李渭擦到她的脸颊,轻轻在她颊边吻了又吻,她屏息去看他,这一刻李渭长眸微阖,神态竟是少有的虔诚。

沈薏环闭了闭眼。

她在心中问自己,愿意吗?

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