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还以为,这些兵刃是从别的地方倒卖而来,竟然是私造的。
“沈姑娘去了便知。”陈暄若有深意地笑着说道。
“我这般好用还不要银子的帮手送上门来,姑娘竟然还犹豫,一看姑娘就不是什么做生意的人。”
许是见沈薏环有些犹豫,他笑着调侃她。
“哪里是不要银子,百两银子呢,”沈薏环也笑了,与他玩笑道。
“还是多谢陈公子了。”
笑说几句,沈薏环正色说道,毕竟是非亲非故的人,便是百两银子算不得少,可这人情仍是欠下了。
“倒是不用跟我客气,我与顾叔有师徒情谊,怎么也能算是你半个师兄了。”
师兄她是有些叫不出口,总觉着这声师兄唤出来,她便对不住父亲一般,但她终是看着陈暄,轻声说道:“陈大哥,多谢了。”
陈暄不在意地笑笑,算是认下了这声大哥。
临近午时,她和陈暄上了山,因为陈暄说了,这铜铁生意讲究午时开张,便也随了这行当的规矩。
陈暄今日穿得格外富贵,锦袍玉饰,皆非凡品,瞧着倒有几分商门少爷的做派。
“沈妹妹,待会到了,我与他们周旋时,你自己也多留心些。”
沈薏环是当真没想到,养了半个江州城的营生,竟藏在这点翠山奇峻的后山腰,极为隐蔽的山峦间。
她与陈暄本是扮做远处闻声而来的商户兄妹,过来想要与他们寻个合作。
可刚一打照面,沈薏环便遇见了位熟人。
正是前几日她让疏云去打探的那位觉圆大师,便是沈明语塞给她的那张帕子上写下名字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