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边那些人吗?”她只知道沈家人与南境诸国的行商有往来。
“要不怎么说江州沈家能耐, 南北生意可都要做尽了。”李渭嗤笑着说道。
“将军如何知道是羌族人?”她有些好奇,这北边的羌人应该看着与大周人没有太大差别吧。
“我与他们交手近十载,北境豫城本就羌族和大周人都有,我自然熟悉。”
“且沈家此前的买家就有许多是羌族的细作。”
“将军,沈家这些事,是不是一定会牵连到我父亲母亲和澄儿?”
她神色有些迷茫,沈家这算是通敌,可父亲母亲还有澄儿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实在是无辜。
“不会。”李渭眼眸深沉,淡声说道。
沈薏环仍有些不安,她这话问得有些犯蠢了,这些事,李渭又能决定什么呢?
她不再多问,坐到一旁,旁边是李渭今日拿来的账册,她瞧了几眼,忽然觉着有些怪异。
若是这事牵扯这么大,李渭将这东西拿到手多日,秦家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东西别说秦家,江州这些人,都是得利者,他们都不慌吗?
“将军如何得到这本账册的?”
“环儿问这做什么?”
李渭靠坐在椅子上,闻言,他把玩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我只是在想,这种东西,秦家人怎么会让它落到旁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