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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倒是有些胆色。”觉圆颇为意外。

之前寥寥几面, 次次都有那些个身手不凡的男子为她拼杀解围,可今日她只身来此,真不知是她是另有打算还是托大了。

“大师若是想要我的命,我躲过一次却躲不了二次三次。”

“且我既是来了, 倒也不会白白来送死。”

觉圆听她这样说,颇为好奇地问她道:“哦?沈姑娘这是有备而来的?”

“大师可看过我祖母这枚玉佩了?”

“您就不好奇这玉佩为何会在我这里吗?”

先前寺门口的小和尚帮着通传报信,进来确认过之后便将玉佩还回沈薏环的手中,这会她将玉佩拿在手中,握着玉佩的绳结向觉圆示意。

觉圆不大在意地笑笑,“沈姑娘方才已经说了,这是家中长辈的物件。”

“您定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玉饰,至于究竟做何用途,想必大师比我清楚。”

“我倒是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来问问大师,您好端端一位方外之人,为何非要掺和江州这些烂事?”

沈薏环问得直白,她话音刚落下,便看到觉圆大师直直盯着自己,她大方一笑,将玉佩收好。

“莫非大师也是爱财之人,为了那些金银之物连碧云寺的百年名望都不要了吗?”

觉圆沉默着。

半晌,他周身杀意尽数退去,神情也有些萎靡,作为出家之人,本就是心存善意的,只一时贪念破戒,从此便处处受制于人。

“沈姑娘今日来这只是为了羞辱贫僧一番的吗?”觉圆笑了笑,沉声问道。

“您言重了,自然不是,”见觉圆似是有些动容,沈薏环心中微喜,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对他说道,“其实如今江州地界发生的这些事,碧云寺和沈家不过都只是协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