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李渭再如何位高权重,也不至于私自拆看他的信件吧!
“秦大人,你以为这些信是如何递到我这来的?”
“我大街上抢来的?”李渭不紧不慢说道。
“将军说笑了。”秦松额间见汗意, 干巴巴地说道。
李渭走到秦松的书桌前,随手摆弄他的砚台笔洗,漫不经心的样子, 让秦松愈发难堪。
自己这些东西虽然也是价值不菲, 但定是入不了眼前这位煞星的眼了。
“收到秦大人信的人日夜寝食难安, 这才派人送到我这来,秦大人,我也很好奇,你这信里写了些什么?竟能把人吓成这样, 和我说说。”
李渭说罢,他在秦松的太师椅上坐下,捏着那些信件,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上面封口的火漆,他瞥了眼一声不吭的秦松,淡了声音说道:
“秦大人,父母官做到您这样,我还真不知有何意趣。”
秦松一双混浊的眼,一瞬不眨地盯着那些信。
他没想过那些平日里唯他马首是瞻的下属官员,竟然会把他送过去的信交给李渭。
他手里握着的可是这些家族的身家性命,他们都不想活了吗?
秦松抬眼望向李渭,面上须发微微颤抖,他定了定神,强笑道:“不过是与故友的几句闲话罢了。”
“秦大人故友可真多啊,我看看啊……”李渭淡淡说着,他随手摊开桌上成摞的信件,面上带了几分意外和讶异,“这得有十来户人吧,秦大人还有时间以文会友,莫非先前我与大人提的那事已经有着落了?”
“这……将军莫要开下官的玩笑了,如此大事,怎能儿戏。”秦松面色难看,却仍撑着面皮维持笑意。
李渭冷嗤一声,修长手指一下下叩击在秦松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