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在议事吗?”沈薏环来到李渭的书案前,他已经能起身行走,这会正在案前看公函,乌黑的漆木条案上他的手指修长白皙,他合上那些公文,站起身握上她的手,带着她坐到一旁的罗汉榻上。
“出去。”他淡声道。
青崖和云峰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沈薏环推了推他。
待屋里只剩二人,李渭往后仰靠,手臂稍稍一带,沈薏环便被他揽进怀中,一瞬间被他的气息缠绕,她动了动,调整了更舒服的姿势,静静卧在他怀中,她看着青崖和云峰出去的方向,轻声问道:
“他们有急事怎么办?”
“那便让他们急着吧。”
她这会不似那时在江州,牵一下碰一下都是他的奢望,更不用说当下这般,任他抱着,靠在他怀中,手指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抠弄他衣服上的万字纹,他手臂紧了紧,低声轻道:
“牡丹花下,死而无憾。”
他带着几分笑意的低沉声音,似是无形无踪的仙法般,听得沈薏环心口微酥。
她从未被他这般调笑过,他惯会端着,便是最为动情的时候,也鲜少说这种颇为轻浮的话。
沈薏环对上他深沉的眼,他这会的样子看上去深情极了,而她因着他方才那句话,心神难宁。
“环儿害羞了?”
他低低笑着,看着她因他几句话便乱了方寸,酡红映面,水色入眼,李渭忍不住在她额上蹭了蹭。
一触即离。
可他想要微微抬起身,他的脖颈已经被她纤细的腕轻软地勾着,她腰身在他的身下压着,人在怀中,一呼一吸间她似是撩人的精怪,大白天地便要来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