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不住酷刑,亲口招认是陛下的密旨,盖着玉玺宝印的御诏,也在王参将家中书房的密柜之中翻找出来。
她尚未缓过神,李渭抬手摆弄她的发簪,将她的发髻拆开,将人揽在臂弯。
“不仅如此,当日在马场踩伤你的那匹马,是永安公主的马,我让人化验了马的尸首,腹中是专门给牲畜用的催情药,查问了公主府和宫内的几个相关的侍从,也是陛下的手笔。”
李渭语气凉凉,冷嗤一声,“人都说当今陛下如何疼爱他的永安公主,可为了陷害我,连亲生女儿的命都枉顾,这般心性,也不大适合做国君。”
“陷害你?”沈薏环没想通,追问他。
“陛下当日命令我保护永安公主,若公主出事,可不就要将我问罪?”
“他早就等得心急了。”
李渭神情格外冷淡,他想到当日沈薏环的模样,心间便仍是泛着隐痛,无论如何都是他没能护住她。
“公主的那匹马,是你亲自挑了送的吗?”沈薏环似是想到什么,轻声问他。
“……”李渭小心打量她的神情,抿唇应是。
“虽是我挑的,可也是奉旨。”
沈薏环轻哼,瞥他一眼,“你还教她练武。”
“我日后天天教你。”李渭爱她这幅吃味的样子,凑近她,却被她推开。
“谁要你教,陈大哥也可以教我。”沈薏环想到他那时在江州,百般追问他和陈暄谁武艺更好时的样子,故意说道。
她话音方落,李渭便没了动静。
他紧紧圈着她的肩,却默不作声,也不看她。
“当日在随州,陈大哥帮过我好多,我都没能好好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