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这人敲得一板一眼,富有节奏又稳定的敲了三下。池阮从猫眼里望过去,戚斫一站在外面左右张望。
房门被缓缓的敞开,开了一个角落就被人卡住。池阮握着门把挡在门口,警惕的看着他,“你又过来干嘛?”
戚斫一看着池阮。
他从刚才起就没走。
池阮跑了后,他在自己车上呆了一小会。
凌晨的车库里,寂静冷清的仿佛一潭死水。
车内没有开灯,他摸黑在车前的柜子里翻了一包万宝路,磕磕碰碰中还把车前放着一块用来替换的百达翡丽不知道丢哪了,掉车里发出格外清晰的响声。
他没有在意,用打火机点燃烟,打开窗户吸了几口,把手伸出去抖了抖烟灰。
戚斫一是到帝都后才学会抽烟的。
十二三岁的时候,他对这种东西嗤之以鼻,成年后倒是发现,在难熬的时候来上几口确实能让时间度过的更快些。
在那个阴暗车库的一角,戚斫一仰着头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望着眼前那一团看不清形状的阴影,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池阮,越想越觉得心里一片混乱。
本来一开始他还在生气的。
那一瞬间愤怒和诧异一齐迸发出来,就跟冬眠许久的火山迸发似的。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啊?
十九岁的戚斫一觉得自己胸膛仿佛燃烧了起来。他都没有经过什么思考,下一秒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池阮压在了墙上。
小姑娘脸蛋白白嫩嫩的,一瞬间被吓得瞪圆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