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王叔最不喜欢他人顶嘴!”
往日种种, 一句一鞭。
楚曜容显露在外的肌肤全是红痕, 一点点被重复抽打,血肉横飞。
可沈誉反而愈加兴奋起来, 他又抽上一鞭,嘴里却是笑着道, “喜欢给你王叔送棺材?”
内院之中一顶棺材横空出现, 又在假山之上放上一顶棺材悬空,以为可以吓着他?真是幼稚之举。
他原先从未亲手杀过人,怎么会怕这些, 而且死的都是该死之人。
“你王叔此生最讨厌叛徒,楚曜容,你也是。”他把他扶上的王位,可他却屡次与他作对,从兵权限制开始,到财政大权在握,想一点点抢回他的权力?
手上一根鞭子又抽下去,他让他当这个王,是让他苟且偷生之用,哪里让他想翻身做真主人。
忽的,营帐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来报。
沈誉放下鞭子,看绑在木桩上的男子一眼,见他一句都不与他作答,沈誉冷哼一声,对外道,“进来。”
有士兵头也不抬地走进去,弯腰低首道,“主子,营内安排妥当,只是……许将军的棺材被人送到了营外。”
那士兵话刚落,木桩上的男人就笑出了声。
沈誉怒不可恕,一脚朝士兵踢下,骂一句,“滚!”
小士兵连忙离开营帐,期间头一直不敢抬起。他们已经知道昨日去寻曲先生的那批人全都丧了命,可他们明明看见了那禀告的士兵进了主子的营帐,可那人却没活着走出来。
到底是战死,还是被害死,一想到这,心里便胆战心惊。
杀敌而死于他们而言并非惧事,惧的是被人一令处死,死得不明不白,那便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