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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唐御也没办法,只能微微的摇了摇头。

“你……也不行吗?”唐御是她最后的希望,若唐御摇头了,那严肃再无生还可能。

“我只能让他保持一刻钟的清醒,别的,没办法。”若再晚一步,一刻钟的清醒,他都没办法做到。

萧衍在一旁,一直想说什么,可江月晚的眼里,只有严肃,甚至一个怨恨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他倒宁愿江月晚恨他,这样至少让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有些存在感,但她没有,连恨意都吝啬给他。也许,离开此地,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萧衍深深的望了两人一眼,默默的转身出了大牢。

唐御也让流砂收拾好了药箱,也出了这大牢。

江月晚则静静的望着严肃,轻轻的摸着他棱角分明的眉眼,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

“不是给了你假死药吗?不是让你装装样子吗,你怎么那么傻。”严肃的唇边还沾着一些黑血,江月晚轻轻的把它拂去了。

明明她与他已经算好将要发生的一切了,为何还会有遗漏,为何还会有意外。

明明她这么信任他,为何他要辜负她。

“晚……”唐御的药和针灸的效力终于显现,严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江月晚泛红的双眼。

“严肃,你还没娶我。”所以不可以就这么死去。

“我知道,但是,好像来不及了。”严肃的手费力的抬起,却碰不到江月晚的脸。

江月晚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贴在了自己脸上。“为何?明明说好了,为何还会中毒?”

“酒中之毒,不是剧毒,毒,在酒杯上。”所以,江月晚给他的验毒粉只验出了酒杯中的毒,却没有验到杯口边沿处。

为何,为何酒杯外还会有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