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情跌落到极点,又不想再接触两位夫人,载钺干脆搬到了军营去住,一个月才回去一趟,因为身边没有人伺候,只有小金在帮忙做些杂事,他胡子也不刮了,以邋遢的形象每天指挥训练,总是阴沉着脸,也懒得多讲话。
凌把总和朴把总都知道耿圆离开了某位,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去追问,因为老于送换洗衣服过来的时候叮嘱过二人,也大概说明了那天发生的事。他们除了表示同情,也做不了任何事。
这天,老于又拿着换洗衣服过来了,在屋里,他伺候主子泡澡,就借着这个机会把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载钺。
“主子,我打听到了,他在韩家潭一个堂子里做厨子。”老于说道,他小心翼翼的望着靠在澡盆里的男人。
原本低着头的载钺,立刻精神了,扭过脸追问:“哪个堂子?”
“新开的满堂春,白牡丹是老板。”老于从前跟着他去过韩家潭,知道主子和那位曾经相好。
载钺出了一阵神,方才又道:“你帮我刮刮胡子!”
“您今天就要过去?”老于很诧异,他完全没想到主子会对小圆子这么上心,连一天都等不了了。
“现在还早,我骑马过去很快,快帮我洗完了,刮胡子,我的狐袍拿过来了吗,还有宝蓝色的棉褂子。”他忽然想要装扮一番,可是看了看门口沾满灰尘和泥土的靴子,他就恨不得先回趟府里换双干净的。
老于立马会意了,笑着道:“替换的靴子也给您带来了。”毕竟是照顾主子多年的老奴,他还是很了解对方的。
载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用檀香皂洗了洗脸,心中盼望着早些见到日思夜想的人,然而他有些怨愤,因为小圆子在兄长和自己两者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他就像个怨妇一样的被丢弃了,如今却要上赶子去追对方回来?追回来?真的要追回来吗?既然不追回来,那他又为何要去?
这些念头让他一阵头疼,怄气一般的将脸扎进了浴盆,想着这样就能把私心杂念赶尽杀绝了,然而却是徒劳!
与此同时,在镇国公府内,载沅刚从外面办差回来,他徒步进了花园,来到走廊的时候,刚好看见春花在喂鱼。
因为天气冷了,金鱼都被放进了青花瓷的大鱼缸里养着,平时盖着木头盖子,只有喂食的时候才会打开来。
“爷您吉祥,奴婢给您请安了!”春花有些战战兢兢的行礼,最近这几天她都寝食难安,因为大哥,二哥被撵出辅国公那里而烦恼着!虽然,于大叔说二哥是无辜的,只是为了替大哥顶罪才承担了责任,但她还是很怕,因为按照规矩,她也是要被撵走的!
载沅见她脸色不好,就关切的问:“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