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追究了,就是默许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小圆子说完,就给他续了杯茶。
白渲苦笑:“是我偷走了人家的金枝玉叶,我自然愧疚了……能娶素澜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而且我万没想到素澜竟还是处子之身,我更要加倍的对她好,补偿她才是!”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娶的是位黄花闺女,郡王之女,朝廷册封的县主,拥有封地和俸禄,人家跟了自己这些东西就都没了,成了一介草民。
“我就知道你会对格格百般疼爱的,你是个很好的男人!”耿圆颇感欣慰,看着他们幸福,连自己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快忘光了。
“不要谈我了……其实,你还会回京城的吧,等孩子生了,长到两三岁的时候,你就回去吧,辅国公也是真心爱你的,只是他一时昏了头才会讲出这番话的。”白渲道,小圆子是个痴情的人,不可能会把孩子爹丢下不管的,来上海只是权宜之计。
耿圆有点儿尴尬,揪着衣角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可是靠察言观色讨过生活的,你一路奔波也累了,早些睡吧,有事招呼张妈去做,需要买东西让她带着你去,她是本地人很熟悉路。”他也得睡了,一早还去带徒弟们练功,教人唱戏虽然赚的不多,但也是个稳定的收入,而且也至于让他忘了老本行,毕竟他还是很爱唱戏的!
“嗯,那我洗洗睡了,你也早歇着。”说完小圆子就去厨房打热水洗漱了,他的客房就在二楼的拐角处,虽然房子不大,但是坐北朝南,有两扇对开的窗户,白天阳光很充足,晚上又很凉爽,晓葵特意腾出来给自己住的。
1859年春天,耿圆开始了在上海的生活,一边在裁缝铺帮忙一边养胎,每天到也活得很充实。
十一月底,素澜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两个胖乎乎的小小子,这可乐坏了白渲,第一次当父亲的他喜出望外,连忙给老家的父母写了封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们。
1860年开春,天气仍然寒冷之时,小圆子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孩,小名虎儿。
于是全家上下又开始忙着伺候小圆子母子,又请了一位奶妈,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让大人们都难以好好休息。
就连白渲也只能下午就早回家来帮忙看铺子了,晓葵这才能上楼去照顾三个孩子,到了农历的五月份,天气突然间炎热起来,三孩子也长大了一些,喝奶,睡觉的时间更为规律了,大人们才逐渐的放松了下来,不那么忙碌,疲乏了。
这天傍晚,耿圆正打算关铺子上楼歇着了,刚上好门板,便听到身后人叫自己名字。
“小圆子?”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立刻让他流了一身冷汗,他赶忙转过头观望。
便看到一位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站在街角,身边还跟着位驼背的老人,像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