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大人没要到鞋套,对方送了冻疮膏,他不好拂了乔明渊的好意,便接了过去。
不过,冻疮膏嘛,市面上多的是,效果好的他们这些清水官员买不起,买得起的效果要么不好要么见效很慢。
总之,他不抱希望。
然而等回去的时候又踩了一脚的水,进了起居注馆,王大人脚痒得受不了,背着同僚跑到角落里用力的挠,险些挠出了血,那钻心的痒才稍稍好一点。手边还有一罐子乔明渊给的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王大人一咬牙,挤出来指甲盖大小的一点,涂抹在脚上长了冻疮的地方。
这药膏倒是不臭,闻着还挺清香的,王大人抹上便感觉火辣辣的冻疮包包像是被冰块滚了滚,从外往里面凉。凉过之后,一股温暖的感觉打肉里蔓延,没几个呼吸,那抓人心肺的痒就止住了。
“咦,这药神了!”
王大人简直觉得是意外之喜。
他穿上鞋袜,回去办公。下午是他当值,他得进宫,临出门前又擦了一遍药,进了宫门又摸一遍,当天在御前并未出什么丑,连痒都没觉得,很顺利的挨到了下衙。
这时候乔明渊已经下衙走了,王大人忍着一颗想感谢他的心,愣是憋着等第二天一早到国史馆去等乔明渊。
乔明渊吃过早饭才慢悠悠的来,见王大人等在门口,还觉得奇怪,并未想到王大人是在等他,等他走进了,王大人迎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满脸喜色的道:“乔修撰,昨日你送我的那管药膏真好使,我涂了几次,晚上回去脚上的冻疮就没有痒。用热水烫了脚,我睡前又涂了一次,今早起来冻疮都消得差不多了。这么好用的东西你在哪搞来的?”
“是我爱妻研制的。”乔明渊想说昨天给他时就讲过,许是王大人忘记了,于是笑着说:“我爱妻是个郎中,在杏子街开了个医馆,她那铺子里也在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