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裕一走,日子感觉又平稳了下来。
正月十六复朝之后,朝中的事情又多了起来。
按照原本的计划,天启十年的科举该开正科,过了正月,赴考的举人就要陆陆续续的来京城。今年的会试定在二月二十八,还是跟去年一样的日子。不过平遥七子都已经上岸,如今各自谋职,在京城的沈秋池、董路和乔明渊不必说,林则惜他们也常来信,在地方上已经干上了活儿。
然而朝廷的事情总是微妙的。
去年河西那事儿牵扯了不少官员,当时黎文希病在床榻上都不得不爬起来,伤筋动骨后对乔明渊的痛恨又到了一个新高度。
一方面为了给黎家人铺路,一方面是为了报仇,新年一过,黎文希就对乔明渊一脉的人下了狠手。
丁宝林已经去了中书,那是皇帝的地盘,黎文希的手伸不到那儿去,大亏没有吃,丁宝林挨了御史台一个奏本,弹劾他一点无关痛痒的小事。事情是不大,警告的意思却格外明显。天启帝收了奏章,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事情过去了。
不过,丁宝林觉得丢了人不说,丁夫人却是有些惧了。
“当初明渊就告诫你们离他远点,别跟他走得太近,你偏不听!”
“你不听就算了,反正我告诉你,我就诗华一个女儿,诗华也只有望西一个儿子,我们爷娘三的命全在你手里,你自己看着办!”
“望西才两岁,你要舍得你外孙小小年纪就到阴曹地府去报道,你就尽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