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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义愤填膺自不必说,从县城到府城,无数农人去衙门口询问消息,吵着闹着让县衙给个交代。

同时,他们也想民声到达天听——

他们不要改革!

他们不要新政!

他们还想要乔明渊这样的狗官滚出朝堂,换一些真正为朝堂办事的好官来!

一开始,各地县衙门口的人只是围着衙役们问消息,接着就发展成了堵官员的状况。这时候新政还没发下去,那些县令们怎么跟百姓们解释得通?他们自己都还不知道新政到底要怎么个改法,怎敢误导旁人?

农人们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后来索性发展成了示威打砸,逼得衙役都不敢开门。

不单单是他们,好些读书人也凑上去。

这些读书人比农人分量更重,他们不去书院念书,做出了一个更让天启帝震怒的应对之策——今年是天启十八年,正是新一年乡试的时候,无数读书人集结起来,在贡院门口静坐,并扬言出去,朝廷不给一个交代,不惩治妖言惑众的贪官污吏,他们绝不起来,也绝不参加科考!

不参加科考可不行!

朝廷的新旧换血都是通过科考选拔人才,读书人的嘴比锋利的刀还要快,河西考生罢考一事处理不好,朝廷可背上了污名。

不单单是朝廷,天启帝多半要在史书上留下令人唾弃的一笔。

想做一个明君的天启帝是一千万个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