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豁然抬头。
还真是这样!
她身子单薄,按照道理来说畏寒是正常的,可她也很怕热,一到夏天,就觉得手心跟被火烧着了一般燥热难忍,总得在手里捏块湿毛巾才能缓解一二。等秋天一到,她就开始极其畏寒,手脚冷得跟冰块似的,晚上睡觉,非得乔老二将她的脚捂在怀里捂暖和才能睡着。
她连连点头,连说了三个字:“对,对,对!”
慕绾绾抿唇:“你月信一向不准,每月会比上个月晚上个六七天,月信来时腹痛难忍,手脚酸软,尤其是脚踝那个位置胀痛难安。经血带块,颜色暗沉,血量应该也不多,来的天数不定,可能会来三天,也可能五六天都不走,对吗?”
“对对对!”于氏又一阵急呼。
慕绾绾继续说:“你月信来时,后腰和小腹会冰冷,腰部的坠痛感尤其明显,对吗?”
“对对,绾绾,能治吗?”话音未落,于氏已双目放光的拉住了她的手,心底隐隐的奢求让她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握紧了慕绾绾。
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绾绾真的能治呢?
“能治,二娘只管信我。”慕绾绾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一会儿我上山去,帮你采药回来,每日里你吃上三顿,饮食上加点油水,放宽心,三副药就能好。”
于氏连连点头:“谢谢你,绾绾!”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娘别客气。”慕绾绾背上背篓,提醒她:“我和明丽要出发啦,二娘,你把水给我放背篓里,我们早去早回。”
从偏房出来,于氏脸上换上了笑,她得了信心,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她送乔明丽和慕绾绾出门,眼中载着无尽的希望。
这对于氏来说是高兴的一天,对乔明渊来说却不是。
他手里捏着慕绾绾给他的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心里也沉甸甸的。慕绾绾走时的话还在耳边响起,想到以后就能走近学馆,坐在他梦寐以求的书桌前跟着先生读书,乔明渊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即就飞到学馆里去。他辗转坐立,脑子里一时是乔老三当年嘱咐他好好读书的样子,一时又是当初被喊回家的难舍,一时又是慕绾绾抬起头看着他说:“大哥,我供你!”的认真,最后变成了乔家人一个个严厉的质问:“你赚了钱,为什么不拿给家里?”
他反反复复的琢磨,袖子里的银子被捏出了温度,许久,他才松开手。